電視裡,又有人開記者會落淚、澄清著啥事.....
又有人對著攝影鏡頭義憤填膺的說這是政治迫害。
因我們投票而賜與他們權力的政客,
不分綠藍,其實都脫不了黑與黃,整天上演爛戲;
而ㄧ但他的黑口袋或黃內褲被曝光,必開始哭喊:
這是誤入陷阱、栽贓,對手惡意抹黑、抹黃、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永無休止的在性醜聞、弊案、喊冤、落淚的輪迴裡打轉。
除了 活該 ! .......................我無話可說。
也沒有人強迫你要幹這行吧!............我想。
童年的田野間。
我們一群經常在溝水裡嬉戲的河童,也歷經過抹黃與抹黑。
約莫我小學二年級起,老爸在一個原住民村落與ㄧ個眷村的夾縫間購置土地;
興建起夢想中的樓房,以及此後的長年定居。
無惡不作的二哥與我,ㄧ開始便處於兩大集團間面臨難題-----選擇玩伴;
二哥選擇和外省掛鬼混,我則與跟隨原住民小孩學習他們的新玩法去。
酷暑的台東,熱氣蒸騰到你只想攤坐在陰涼的地上喝水。
漫長的暑假裡時間幾乎像時針一樣停滯不動,
唯一的展現生命力的,只剩午後蟬鳴催眠的嗡嗡作響。
我跟隨幾個黝黑的原住民小孩,帶著捕蝴蝶的撈網沿著灌溉溝渠向下走,
岸邊的柳葉掛著ㄧ隻隻毛蟲,隨風飄盪,
田間紅色的蓮蕉花朵,拔開後有甜蜜的汁液可吸取;
在ㄧ群不良孩童集體推倒農田裡收割後的稻草堆,
打擊惡整暫時失業的稻草人後。
我們這群河童般的精靈便重回河邊,
脫光衣物便縱身投入流速緩慢、水深及胸的灌溉溝渠裡。
嬉鬧打水仗之外,還有一種玩法 : 在岸邊浸水處掏起黑色爛泥往頭上、臉上、身上抹。
及至全身皆爛黑泥,一面大叫:【嗚呼~~~黑人來了~~~】便縱身一躍跳入水中洗清。
而後又爬上岸抹黑一次,再跳入水中洗清,如此在污泥與清水間交替循環嬉鬧。
住在成排檳榔樹下,同校三年級的阿里拜,
特地再往下游區跑 : 尋找更烏黑亮麗的柔軟爛泥。
當他捧回爛泥,在水岸邊把全身抹完黑泥,預備縱身跳水時.....
泡在水中的我們間有人大叫 :【 阿里拜!!!你有沾到黃色的,不算黑人...】
大家發現在他的臉頰脖子、胸腹大腿、都有鮮黃色的區塊!!
彩度明度都很高的鮮黃對比著黑,非常耀眼。
他好奇低頭觀望自己,攤開雙手掌看,然後湊往鼻子嗅聞....
稍許停頓後,突然大叫 : 【是大便!!!!】。
接著一躍跳入水中,拼著小命搓洗.....
驚得原泡在水裡的大家一陣騷動四散奔逃,
急著爬上岸.......
夕陽即將隱沒入中央山脈的另一側
踏向回家的田埂路上
河童們踏著步伐齊聲唱 :
阿里拜~活該 !
阿里拜~活該 !
阿里拜~活該 !
阿里拜~活該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年底又要選舉了吧
那嗡嗡作響的聲音似乎於耳邊再度響起.......
某某某~凍蒜 !
某某某~凍蒜 !
某某某~凍蒜 !
某某某~凍蒜 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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